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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太师吃得烂醉如泥,若是叫俺时迁一刀取了性命在手,岂不是叫天下惊诧?」
心中念叨几句,时迁终是强按捺下主意,别了短刀在腰后,往后头钻出的床榻下张望了一眼,再换取了麻绳土包在手中,蹑脚上前。
到了贾琏安睡的床前,时迁屏气凝神,正要来套住手脚。
霎时间,贾琏虎目圆睁!
因是念着繁杂公务,吃了还不及一坛子酒水,哪里能将他吃醉!
夜色中,这时见了个人影浑然在床前!
「直娘贼!」
贾琏猛然探手,攥住这人领前,猛然一拽,翻身而起,将之压在身下,提拳就打!
这一拳连耳根带脖子,时迁气力不济,忙是叫道:「救人!」
贾琏闻言忙将人倒拖下地,先不见屋内有人,便又是雨点般的拳头洒落,拳头脚尖一齐招呼。
时迁眼见着半昏,只嘴里还直念叨道:「燕顺兄弟、邓飞兄弟——」
确实是有人接应,只是两人身材宽阔了些,好不容易才前后从外头床下钻出来。
这时贾琏听得动静,下手愈发凶狠!
又三拳当着头颅咋下,身下时迁的面皮便变了色,两腿一蹬,口鼻里再没了声响。
「时迁兄弟!」
燕顺邓飞两个齐声呼喊一句,目眦欲裂,二话不说,各自提了短刀扑上来!
贾琏在身下也摸出一把明晃晃白刃在手,哪里肯避让,当头撞入一人怀中来。
燕顺见眼前一晃,贾琏与邓飞就倒飞了出去,忙是提刀寻上就要砍,半途却不知挨了谁一脚,再滚落去了一边,一时受痛爬将不起。
屋厅内,春凳茶瓶打落一地,连横挂的帘子也遭劈落。
贾琏与贼人死命缠战,这时哪里能留手,死斗七八回合,总算占了上风,仗着力气将邓飞压下,一手揪着方巾头发,叫他头颅扬起,另一手持刀割下,破开喉管。
夜色里,温热喷洒,溅落了贾琏面上。
贾琏再是起身,不及丝毫懈怠,又是面色狰狞朝另一人扑上。
夜里虽看不请细里,但燕顺也知晓邓飞必然是凶多吉少。
几息里折了两位兄弟,谁能知晓这当朝太师有这武力?
燕顺悲愤欲绝,直扑向前,手上章法跟着凌乱去了。
贾琏夹怒而起,哪里肯容他们半点,招架几回,便瞅准了位置,直将燕顺心窝扎透!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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