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智深作请道:「也是赶巧,酒水正烫,一道吃用着些?」
那士子年纪三十出头,正不知怎么称呼贾智深和赵天栋,听到这话,便且先坐下。
「在下祖籍蜀地,现浙东山阴人,忝为本省生员,薄名张维诚。」
听到这招呼,不待贾智深说话,赵天栋便是说道:「是金陵人,客此。」
再道:「君子请饮。」
一杯酒下肚,士子张维诚叹道:「近来我家事多,前有所养所爱之名伶早丧,今岁家父又患病于床榻之间,未免叫人有萧瑟之感。」
贾智深见对方不忌说出心事,便接话道:「伶人不过是外人,有什么好‘所爱"的?俺最不喜这等事,倒是你家令尊,既然得病,你有心在这空等着,倒不如遍寻名医,说不得还有些出路。」
张维诚当即道:「这话也不是说的那般轻巧,终究要被眼前的事困顿了去。多的且不提,只我是本省生员,乡试在即,
若不专心科举,怕是家中也没有什么好话。」
贾智深微微颔首,笑道:「这倒也是,俺几乎忘了今科这乡试的事。」
张维诚听此摇摇头,道:「可见尊兄身着绣袍,却非是学识之辈。」
「诶!」
贾智深瞪眼道:「这是什么鸟话!俺本是雍隆朝的进士,实打实的功名,你这厮却敢小觑于我?」
「哦?」
张维诚忙起身来,躬身再施礼道:「失敬失敬!」
复见过了,士子才是再坐下,道:「不瞒尊兄,家事是一件,政事也是一件。」
贾智深笑道:「生员也要问政,你且说说?」
张维诚道:「小生虽本事低微,却也不敢相忘国事,为的,乃是当朝太师贾琏入住杭州一事。前年我家宴请工部刘尚书时,蒙刘大人看重会面,说起朝中诸事,就听闻了贾太师桀骜恃功的名声。近年海疆大乱,贾太师好战之名更是传遍东南,为家国计,小生既居杭州,便想去知府衙门请见,求贾太师罢战……」
「工部尚书…这人很好。」
贾智深心中冷哼一声,看向面前士子,问道:「那你为何不去?」
张维诚擦着额间汗水道:「据闻贾太师善治公羊,未免鸡蛋往石头上面碰,连累了家小。是以我在道中徘徊许久,终是折返了。」
「这个…」
旁边赵天栋见贾智深面色难看,当即接过话头,道:「贾太师有开疆扩土的功劳,辅佐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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