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开源
1,李嗣源要想在短时间内解决迫在眉睫的经济问题,仅靠轻徭薄赋、缩减财政开支是不够的,这些都是长期手段,或者说是长期投资,见效慢,远水不解近渴。而“籍没家产”也只能赚一点点快钱,既不持久,也不解渴。
让新朝廷快速渡过经济难关的方法只有一个:前蜀战利品。
李嗣源真的要好好感谢李存勖,如果不是蜀地的及时输血,李嗣源朝廷必然是昙花一现,根本不会出现“明宗盛世”。
征服蜀地后,李继岌、郭崇韬以征服者的姿态,向蜀地人民强征“劳军费”,催逼甚紧,闹出了人命。共计收缴了五百万贯,赏赐完军队之后,还剩下二百多万贯。再加上蜀地仓库中原有的积蓄,是一笔不菲的财产。这些财产还没来得及运输。
这里就接上了前文的一个节点:任命从蜀地归来的任圜为宰相,并由他顶替豆卢革”判三司“,让他主管帝国财政。
任圜自蜀地归来,当然知道蜀地是个存钱罐、提款机。他明白李嗣源的良苦用心,于是派赵季良出任蜀地钱粮运输管理委员会主席(三川都制置转运使),主要工作就是把上述蜀地的财富运送到洛阳。解决李嗣源朝廷的燃眉之急。
赵季良抵达成都之后,感受到了来自于西川节度使孟知祥的巨大敌意,因为此时的孟知祥已经有了割据蜀地称雄的野心,后文会详述。赵季良无奈之下做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只奉命搬运仓库里的钱粮,而不敢索要其他征剿上来的钱粮,更只字不敢提自己留下来担任财政及运输总负责人的任命。
赵季良最终不负所托,10月底抵达成都,12月底就把十亿金银绸缎运回洛阳。史书但云“金帛十亿”,未说明单位。正是这笔救命钱,让李嗣源朝廷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后来,李嗣源不止一次地从蜀地搬运钱粮,为洛阳输血,由此加剧了蜀地的动荡,并催生了一个新兴割据政权——后蜀,正是后话。
2,暂代长安留守张笺,在李继岌东返时,砍断浮桥,成功逼死李继岌,并随后收到了李嗣源诛杀宦官的诏书。此前,宦官向延嗣奉李存勖诏书杀死王宗衍一家,将王宗衍随身财宝据为己有,在这个关键时刻,向延嗣“失踪”,张笺就独吞了王宗衍一家的金银财宝和所有姬妾。
关于这笔财产的具体数目,没有记载,史籍只说“衍之资装妓乐并为笺所有”,并且在得到这笔意外之财以后,张笺成为了当地首富,“积白金万镒”。
如今,张笺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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