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祐派亲信王益来凤翔征调原赵匡赞的牙兵。
先把政敌(侯益)委以重任,又削减自己的武装力量,王景崇越想越害怕,认为这是朝廷要动自己了。于是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挑拨刺激被征调的牙兵。
在这些牙兵中,就有那位带头黥面的赵思绾。因为他们是赵匡赞的嫡系部队——河中嫡系。赵匡赞此前已经去汴州觐见,王景崇旁敲侧击,暗示他们说朝廷并不信任他们,赵匡赞已成板上鱼肉,之所以没有被立即宰杀,只因他的嫡系武装——也就是你们,还在边陲,一旦你们自投罗网了,就立刻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赵匡赞是身份显赫的公众人物,而你们呢?一旦把你们杀了,赵匡赞也就不再对朝廷构成威胁,所以朝廷当然是留着赵匡赞,而只剪除他的嫡系羽翼!
兄弟们,一路走好,老哥给你们送行了。
这番话一说完,赵思绾等人面如土灰。王景崇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们决不能引颈待戮。
二是走群众路线。
王景崇指使凤翔的群众代表、军队代表给朝廷上联名信,大意是我们凤翔全体军民迫切希望由王景崇同志主持凤翔事务。
在王景崇的一番运作下,帝国西部再次阴云密布。
赵思绾暗中对亲信常彦卿说道:“小太尉(对赵匡赞的尊称)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我们到了汴州,不过是死在一块儿罢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常彦卿与他相视一笑,意味深长道:“你懂的。”
都是一个庙里的和尚,就别阿弥陀佛了。Justdoit!
途径长安时,长安节度副使安友规、巡检使乔守温出城迎接。他们当然不是迎接赵思绾等人,而是负责押送他们的钦差大臣、刘承祐的亲信王益。
按照规矩,安友规、乔守温在郊外的驿站设宴款待。负责军营搭建的壕寨使在城东搭建了临时军营,以供部队借宿,因为军队是不能随意进城的。
这时候,这队牙兵的将领赵思绾上前报告,说士兵们的家属都在城里,我们打算进城把家属接出来,在城东的临时军营里一块儿居住。
这些人马原本就是长安的牙兵,王景崇在阻击子午谷的后蜀军队时,征调他们随军出征,还在人家脸上刺字做标记,以防止逃亡。在子午谷击退李延珪后,王景崇又带着他们向西进发,在大散关击败张虔钊,随后又一同进驻凤翔。
所以这支牙兵的家眷原本就在长安城中。
安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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