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邬远归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我们现在毫无办法——甚至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若天狗还在倒是……”
“可是天狗被你师兄师姐们带去医治了。保守地讲,以雪砚谷的医术限制,怕是……”
山海并不乐观。连黛鸾也感慨:“若能找到我二师父就好了。”
“你二师父?”默凉问。
“是如月君呢。”
“这样子……”
这时,墓园内的一棵树旁突然传出一声喷嚏。几人齐刷刷看过去,纷纷抬起手中的刀剑来。墓园气息混杂,没人发现那里有人,何况树后的人似乎也能一定程度上隐藏灵力。但她并不打算继续躲下去,而是走了出来,顺手擦了把鼻涕。
“冻死我了……”
“席煜……?”黛鸾手放松了些,但又立刻抬起手防备起来,“干嘛?又想打架!”
“不不不,我手无寸铁,手无寸铁!”
席煜连忙抬起手示意,两边的“羊角”都抖了两下。再怎么说是邬远归的弟子,他们丝毫警惕也没有松懈。席煜有些颤,但看上去并不是害怕,还真是单纯的冷。她的衣服相对年关而言是冷了些。
“头一次在这儿过冬,没经验。”她搓搓手,“你们刚说的事儿……对,从我师父在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毒雾我也吸了不少,但没乱走动,等药效过去就发现你们在我身边。”
“你师父要害死全谷的人……你甘愿当这人的徒弟?”黛鸾还是有些气愤。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嘛,待我确实比我生父都好得多。但是雪砚宗其他人,也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不能知恩不报。这就难受了,多矛盾呀……也没人教我该怎么办。”
席煜背着手,脚在地上画圈圈,看上去倒也委屈。山海先放下了拂尘,问她:
“你现在怎么想?”
“他要害死所有人,连我也活不了。我当然不想死了,不然当初我也不愿意同他走。”
“你有办法吗?”池梨问,“阻止,逃离,或者医治……什么都行。你入门不满一年的新弟子,若是真心喜欢雪砚宗,不该坐视不管。”
“我也不想的。”席煜摊开手,“但我是真没办法。我若干涉我师父,那就是大逆不道;若任由他胡来,便是不仁不义。我既不想做逆徒,也不想做叛徒。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确实。阿鸾是成年了,默凉经历的更为复杂。归根到底,席煜不过还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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