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沉沉地叹一口气。
极月君以极其简洁公允的方式概括了她们之间的恩怨:薛弥音儿时因饥荒被父母卖到人牙子手中。人牙子拉了几车孩子,要去卖到相对富裕却食物匮乏的有钱人手里。那些人在平日里也不少干剥人皮吸人血的事,真吃起人肉来也并不在乎。意外发生在一道山涧,车队被一个孔雀精的手下喽啰袭击。车子滚到山沟里去,笼子却很结实,孩子们逃不出去。
没有人知道薛弥音经历了什么,但她就是活下来了。比起那些残缺的尸体,也不难判断出,她并不是个足够健壮的孩子。在人们的认知里,好像只有壮实的、有能力击败竞争者的人;或是肥胖的,足以消耗自己血肉度日的人,才能在这等地狱般的光景里活下去。
可这孩子偏偏就做到了……
而那时霜月君正追着车队,试图与朽月君争夺怨蚀的所有权。他们恰好一路打到这里。霜月君夺下兵器后,朽月君便离开了,而留在那里的她发现了弥音的痕迹。她将她救走,又返回替她寻找友人的下落——弥音说自己的友人瘦瘦小小,钻出笼子替她们求救,却没有再回来。霜月君暂时放置了将怨蚀转交殁影阁的事,替她去寻人,自然一无所获。
“那怨蚀在后来也是交付到皋月君的手上。只是……你们也知道了,如今它出现在妄语之恶使的身边,成了魇天狗的一部分。究竟为何,我们也无从得知。殁影阁本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寒觞看了一眼谢辙,又扫了一眼他的剑,“睦月君交到他们手中的剑,就能在二十年后传到老谢手上。可霜月君带过去的兵器,十年不到就没了影子,也不知怨蚀离开的时候被暖热了没有。怎么,资历新些的无常就没有话语权么?”
“这倒也不是。关于怨蚀的去向,不论是皋月君亲自给出去的,还是手下人给出去的,甚至……不论是不是他们给出去,而是被偷窃、抢夺走的,都无关紧要。殁影阁从来独立,也从不屑于给出解释,给出交代。她的手下明说:‘反正东西就是没有了,事已至此,再怎么逼问殁影阁也无济于事’。按理说,如果真是他们的失职,自该他们自己来负责,可那位大人并没有这个意思……真相仍在云雾之中。而压制妄语的事,也由别人在做。至于当前的进度如何——你们也知道了。”
“况且,皋月君成为六道无常也是朽月君做了接引人,他们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若是红玄长夜刻意为之也并非没有可能。”寒觞默默接了一句。
“我向来不以恶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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