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推波助澜之物不仅是六道神兵。如今我们所知全然自发的,或者还没弄清成因的妖变恐怕不多,妄语更是难以琢磨。不过,无庸氏家大业大,他个人又很有能力。很难说他有多大的程度在依赖怨蚀。”
“寒觞说的不错。虽说这个结论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可对无庸氏而言恐怕另当别论,绝不能掉以轻心。”谢辙捻着下巴,“但相对来说……尹归鸿或许更好对付。”
“他的执念在神无君,”寒觞耸肩说,“而我并不认为他会是神无君的对手。你见神无君战斗时的样子了吗……他从未展露出真实的、完全的实力。”
问萤则说:“我可不这么想。谁知道那把刀,对他有多大程度的控制?就当尹归鸿不是他的对手,可烬灭牙呢?”
“神无君那一黑一白两把弯刀,也是出自同一位刀匠之手。而且,那是他成为六道无常后做的第一副、也是最后一副兵器。它的力量自然也不可小觑。眼下我们最应该注意的,反而是其他自发妖变的恶使。”
“我觉得也是……”聆鹓附和谢辙说,“他们的妖变都是自发使然,一定都很危险。可是……当真没有能让妖怪变回人的法子?”
谢辙摇摇头。他甚至不敢将“确实没有”这几个字说出口。他有犹豫,“目前没有”似乎不那么刺耳,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她定是想到薛弥音了。尽管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姑娘的过去,甚至连聆鹓自己都很清楚如今的一切已不可挽回,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即便绮语的恶使应当被治罪、被审判,他们也会希望是以人类的身份,和人道的方式。
若是过去的自己,恐怕并不觉得对妖怪来说需要什么“仁慈”吧。已经是妖物了,谈何人道?若是看在他们曾经生而为人的面子上,谁又来为那些被他们非人道迫害的、人类的同胞负责?但不知道从哪一刻起,他的观念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是受到聆鹓的影响,也或许是结交了妖怪的友人,更可能是见证了弥音的变化,与那些六道无常的所作所为……
他希望这是件好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夜里,在他们目光无法触及之处,他们所议论过的伤者不得不去面对更糟糕的处境。
提及卯月君的情况时,睦月君的描述并不严重,他说他已用砗磲帮她处理了怨蚀可能会带来的精神影响,而六道无常的再生力又是那样顽强。可至于追踪的法术,便很难说。
而她实际面临的麻烦不止这些。
“我在附近盘旋了一段距离,没什么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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