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前方有一座古老的树,枝繁叶茂,即使在冬日也绿意盎然,我们也许可以去那里歇息一下。你今晚还准备走得更远吗?呃,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好啊。”
卯月君大约是在思考什么自己的事吧?如果这样走神的事近期只发生一次两次,泷邈是会这么觉得的。但很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早就注意到,近来卯月君的状态变得很差,情绪也有些低沉。尽管她能将一切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像过去任何时候一样值得人去信赖,但她不总是这样了。即使在泷邈面前,她也很少露出疲态。
自打她受了伤之后,这种稳重便少了许多说服力。
一定是那把妖刀害的。原本这种负面状态若能在短时间内消除,泷邈都可以视而不见。卯月君虽然不是什么要强的女性,但在一些事上不要过问,也是对知性之人的一种尊重。可现在,他不能再当不知道了。
“你的状态很差。”他停下来,直白地说,“您最好认真休息。”
“……我没事。”
她似乎总是在逞强。但也或许,过去都是真的没事吧。她本就不算是无常鬼中的善战之人,能走到今日,全靠这一副不死的皮囊,与她特有的、温柔的武器。但温柔的武器,并不总是能让她无伤而退的。事实上她总是伤痕累累。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最近你的状态,我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我知道只是单单休息一阵,是不能让你完全康复的。那一刀有问题,你知道的!而你是为我挡下的,我自然有必要为此负起责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不论哪里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怎么总是在意这种事?”她笑起来的时候,冬夜都不显得寒冷。“你不是知道,六道无常是不死之身吗?若是你中了那一剑,恐怕早已无力回天。你护了我这么久,救你的你也不止这一次两次。”
“我很难说我是否会因此愧疚——你曾告诉我,若是会愧疚,是人类好的品格。可我认定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换时,你又为这种‘冷血’而庆幸。就连‘这么想是冷漠’的这个概念也是你后来告诉我的。但我知道,我应当愧疚,也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我很难与你解释,但,你总会明白的。”
又来了。
卯月君并不总能立刻就为他说清所有的事,而有些说起日后再谈的,泷邈当真也在见证或经历什么后有了自己的理解。不说正确与否,卯月君都为此表示认同,她甚至也说观念上的事没有所谓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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