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背负的事。”
九方泽慢慢端起茶杯,视线却紧紧注视着她。
“你很早前就说过这句话……很多年前。我也早就想问你了——为何你愿意介入琥珀的事?你与我们的往来太深、太密切。这真的是六道无常可以干涉的范畴吗?”
水无君倒是无所顾忌。她坦然道:“我说过,我没什么可瞒你的。既然你问,我大可直言不讳。因为这个法器,在被破坏之前,就与我的一位故友颇有渊源。是她引领我走上如今的道路,也是她让我不要做一个用数量衡量生命的人。你之前的话……提醒我了。这方面,你倒是很像她。我也应当感谢你。”
九方泽放下茶杯。
“你这位故友,也是六道无常么?”
“嗯。被您看出来了。”
“怕也只有你们走无常间,才能有这么长久深刻的牵连。她为何不来亲自处理?”
“她已经死了。”水无君淡淡地说,“和琥珀的破碎有关。这种程度的牵绊,我想,您应当很能理解……”
九方泽停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嗯。是我失言了。我不会过问,这也超过了我的职责。”
“没有关系。正因如此,我们才是相互理解的。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能找出帮虞小姐获得解脱的方法。”水无君的语气是那么坚定,“先前我说,小姐只是病了……并非我的包庇之言,而是另有其因。与她短暂的接触中,我感受到了……她的症结之所在。”
九方泽坐直了身子,将双手放在桌上。
“您是说……她并非是被现实与幻觉纠缠,不是想要确认自己的死活?”
“不不,我认为您的推论也有一定道理。我不过是……从‘病理’的角度去看待。虞小姐性情方面的事,您是最了解不过的。我从同僚及多方打听,得知了一些事。您知道,法器蓝珀,对人的哪部分造成影响么?”
不等九方泽反应过来,她便说出了答案:“是受魄。”
“受魄……?”
“具体来说,太复杂了。说得太多,只会让您更难理解。简单地讲,人有三魂七魄,受魄是七魄中的一缕。每一种魄,都对人的身体有着不同的影响而受魄作用于人的五感。受魄受损,人对形、声、闻、味、触的感知就会变弱,重则五感尽失,失去意识。这样的人再也不能自主行动,而是陷入晕厥,无法感知现世,失去与外物的联结。这种昏迷的状态在旁人看起来,具体表现为深睡不醒。”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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