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徒弟萧伯年除名,甚至连他的徒孙,位列‘四小宗师’之一的邵仙台也不如,怎么突然就练成了这等神通了?”
柳公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或许孙掌教大器晚成也说不定。师兄你也知道,陛下向来对本寺格外上心,之前家师在世时,无人可撼动我云音寺地位,可如今合寺之中,唯有师兄一人位列大器榜末尾,而师弟这点微末道行,也就只能在同辈之中占些便宜。反观齐云山,有萧伯年、邵仙台这对师徒珠玉在前,如今又出了个入神境界的孙聚贤,且齐云山人丁兴旺,远胜我寺,再这般下去,云音寺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静心虽觉出家人不可有争强好胜之心,可又不好出言反对,只得叹了口气:“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知该不该如此,可既然你觉得该做,那去做便是,寺中有师兄在,大可放心。”
柳公仰双手合十,致谢道:“有劳师兄了。”
简单收拾完行囊后,柳公仰翻身上马,朝着齐云山疾驰而去。
两地相距不过八百里,第二日傍晚,柳公仰便驱马抵达齐云山山脚下,夜探山门,不合情理,柳公仰便打算在山脚处休整一夜,等到明日一早再上山。
山顶太素宫内,孙聚贤和萧伯年并肩而立。看着那尊道祖法身像,孙聚贤叮嘱道:“伯年,明日有贵客上山,你提前准备一下,为师明日一早便要在太素宫面见此人。”
萧伯年疑道:“是何贵客,值得师父亲自接见?”
孙聚贤笑道:“若为师猜得不错,当是那新任佛头,云音寺方丈柳公仰,只不过为师和此人素无来往,便是昔年空山圣僧,也只在三十年前的水陆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实在猜不透此人此番为何而来。”
萧伯年沉声道:“只怕来者不善,莫不如让弟子随意找个理由将他打发了去。”
孙聚贤摇了摇头:“来者皆是客,不可无理,为师也想见识见识,这少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到空山圣僧青眼。”
第二日一早,柳公仰换上一身洁净法衣,沐浴焚香后,徒步上山。他本就极为年轻,一身僧袍却满头青丝,引人注目,不少来齐云山参拜的香客们对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见到萧伯年、邵仙台师徒二人在望仙亭外等候,与这位衣着打扮略显不伦不类的少年以礼相待,不少人开始猜测这少年身份。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是云音寺的公仰法师!”
一时间,人群骚动,许多香客慕名而来,接踵摩肩,只为亲眼目睹这位年轻佛首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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