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修长,肤色白皙,手指间和掌缘有浅浅的茧子,想来是近几年才做过一些粗活。
小男孩儿正伏在炕桌上小声的读着书。
“圣人曰:君子不器!”
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可爱,虽然头上无发,眼神不亮,却不影响他是个眉目清秀的孩子。
十余匹马沿着山谷的小路跑过来,在接近落龙坡的时候减了速度。
到了小屋前,骑士们纷纷下马,两个人扶着中间那匹马上的人下来,星光下正是李玉林。
少妇听见马蹄声,便放下衣物,仔细听着。
小男孩川儿抬起头对母亲说:“是外租家派人来了么?。”
“应该是,你在这里乖乖的,娘去看看。”
“是,娘”,小男孩听到母亲郑重的交代,直起身来认真应下。
“娘上次说,这次会有桂花饴糖吃的?”
少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点点头,走过去推开屋门出去,仔细一看,见到院子里正走过来的老者,愣了。
“嫣然孩儿,这些年你可好?”
李玉林见到自己数年未见,曾经最心疼的小孙女时也不禁有些伤感,纵然曾经封疆大吏的铁石心肠在此处也柔软了很多。
少妇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行了大礼,抬起头时已经有些呜咽:“祖父,巧奴儿好,家里时常照顾着,并未缺少什么,日子过的也清净。”
“那个,那个孩儿在屋里?”看样子李玉林虽然对李嫣然未婚先孕仍旧耿耿于怀,但此时心却软了许多,不再称呼川儿为孽种。
“是,祖父,川儿正在读老祖宗的十二篇,聪慧的紧!”李嫣然语气中有些担忧。
“嫣然,你来,这星光好的很,陪祖父走走。”
二人慢慢走出院落,两个一身玄色紧身衣的汉子站到屋门两旁,束手而立,其他人在院落中各找有利位置,布置警戒。
祖孙走出不远便停下来说话,不一会,李嫣然靠向一旁的树干,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祖父,巧奴儿从不后悔生在李家,为了李家,为了祖父的养育之恩,无惧生死,而今祖父并未隐瞒,将事情说与我听,我不怕死,只是川儿无辜,求祖父饶他!”
李玉林长叹一声:“那孩子与我何干!对你,我自然尽力而为,要知道,宦党早已定下计策,天下之大何处能够藏身,一旦那孽种落入他们手中,就不是我李家一个遭殃了!”
此时李玉林面目有些狰狞,显得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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