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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越发的紧了,不时一阵寒风撞击门板,透进来阵阵寒气,海老三浑浊的眼睛涣散的瞄着墙角,看样子已经有点高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唱起了本地小调:
“小郎君儿,白夹袄,一出出了阳关口,妹妹哎,夜垂泪,只为那,狠心的小冤家儿,奴家我,才识得,情滋味,你狠心的··········……”。
哐!哐!哐!
猛烈的砸门声吓断了海老三沙哑的唱腔,平白额头上见了几丝冷汗,酒算是醒了一半。
“个熊怂,大冷天的哪个不开眼的玩意儿来扰老子,不说明白,便叫你吃我一拐。”
海老三不情不愿的拖过靠在门边的木拐,蹒跚着去院儿里开门。
他刚刚打开门闩,大门便被猛的一把推开,把他撞一个趔趄,拄着拐转了个圈儿,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站稳,门外一个军汉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
“等到雪把军爷埋了你才开门!”
海老三正要发怒,仔细一看是个军官,把到嘴边的一句奶奶个熊怂给咽了回去。
赔笑道:“军爷,风大,小的耳背让您老受冻了,都是小的该死,快进屋,有酒有炭盆,您消停的喝上几口,暖和过来了再骂我也有力气不是?”
军汉听海老三连串的讨好,也不便再发作:“你到生的一张好嘴,罢了,不与你计较,快引我去见你们知镇,我有诏令传达。”
海老三一听,不敢怠慢,这诏令可是王驾亲自下的命令,冷水镇多年来最多也就收到过郡里的敕令,今儿个是怎么了居然收到诏令。
海老三一瘸一拐的带着军汉向冷水镇中心的衙门走去。
风雪太大,海老三的腿脚又不利索,这平时短短的三五里路走了好久。
到了衙门口,两个卫兵肃立,知镇虽然管的是民事,可这里是在边陲,自然有军士保卫,而不像中原站门的都是衙役。
这个军汉带来的正是庆王大赦天下的诏令:
因王子出生,天下无论官囚还是军囚除谋逆反叛、杀人及天生囚户者均罪减三等,重新量刑,凡是刑期不足五年的一律就地释放。
虽然是个低级军官,可知镇是个半军半民的官儿,因此也不敢怠慢,上边来的谁知道有没有个什么曲折的身份?
接了诏令,便要好吃好喝的伺候,军汉大喇喇的嚷着:“酒肉快些,吃了歇息一下,还要赶下一家宣令。”
胖大知镇殷勤的将他让进后堂,转身问道:“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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