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亡的地步,大家还保持着最后的思想清明。
所以从这两点来看,可以得出两个基本结论:一是潘晟自己没必要跳火坑;二是申时行也不太可能逼着潘晟亮明立场。
这就太奇怪了,高务实连着喝完了两盏茶,都没把其中的道理理顺。毕竟,总不能得出一个结论说潘老爷子单纯就是疯了吧?
搞政治可不能这样开玩笑,即便人家真的是疯了,也得把他的行为当成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来看。
宁可多虑,不能失察。这是高务实的一贯原则。
但这件事现在好像陷入死胡同了,横看竖看,道理都说不通。
“道理说不通,那就是一定还有我没能掌握的情况。”高务实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子里则不断回忆近期以来潘晟和申时行的一些举动,仔细审视这些举动之中是否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哦,对了,还有徐学谟。
徐学谟是申时行的姻亲,这是实学派众人一听见这个名字就会首先想到的事。不过高务实到了此时,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先囿于成见,也总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现在应该先跳出这个桎梏,站在更高的角度来审视。
徐学谟是个怎样的人?此人字叔明,一字子言,号太室山人,南直隶苏州府嘉定人。他是嘉靖二十九年的金榜,资历可谓极老,不过年纪也不小,已经六十四岁(虚岁)了。
苏州人,那也就是申时行的同乡,他们成为姻亲算是不怎么让人意外的。
但潘晟为什么举荐徐学谟呢?潘晟是浙江人,跟申时行、徐学谟又不是同乡,且他金榜题名更早,乃是嘉靖二十年的榜眼,也不是申时行、徐学谟的同年。
见了鬼了,他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提携后辈吧?后辈要提携的话,那他可以提携的人简直太多了——这老头当了这么多年的礼部尚书,自己的门生也有一大堆,偏偏他在内阁的权力又不太“真实”,怕是连门生都提携不过来,还有工夫管徐学谟的闲事?
再说徐学谟现在本就是刑部侍郎了,地位又不低,也算是心学派的大佬之一,犯得着让他潘老爷子提拔?申时行好歹也是首辅,就算自己推荐姻亲不太方便,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通融——比如说把刑部尚书舒化找个机会提拔一下,舒化难道就不会投桃报李一番,举荐徐学谟接任自己的位置?
做官嘛,花花轿子人抬人,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混个什么混,早点回乡悠游林下不是清华得多?
得,又进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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