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有些心烦地把茶杯端起来,发现第三杯茶也空了。他愣了一愣,不禁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正烦恼间,高陌在门外求见。
高务实让他进来,然后问道:“查出什么来没有?”
高陌微微鞠躬,道:“回老爷,内务部方面略有些线索,但不知是不是跟此次潘阁老的举动有关。”
“说!”高务实眼前一亮,立刻便道。
高陌便不多言,把手上一本账册模样的书本打开,翻到提前插了书签的位置看了看,道:“两个月前,浙江有两家海商将自己家中所属的宁波私港泊位一共二十七个,以远低于市价的低价卖给了潘益——此人是潘阁老的嫡亲侄儿。”
高务实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眸子里一抹精光闪过。
“想必还有相关的事情?”
“老爷明见万里,的确还有。”高陌又翻了两页,看了看,道:“松江徐家私港那边,把此前刘守有家族掌握的股份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私下转给了潘益,所用的理由是下聘。”
下聘,那肯定是要联姻。不过具体是徐家的谁和潘家的谁联姻,这个高务实没有兴趣多问,他只需要知道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就行了。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高务实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明白问题的根源所在,但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还有吗?”
谁知道高陌却答道:“是,还有。”
高务实这次倒是一愣,皱眉道:“申时……申元辅手里应该没有什么港口股份吧?”
“不是申元辅,是另外两人——也以低价出让了一些股份,甚至还有一些船只给潘益。”高陌翻着手里的账册道:“港口股份的价值大概有十一万两到十三万两左右,而船只的市价则更高一些,约莫有十七八万两左右。加在一块,差不多可以按三十万两来算。”
“这么大的手笔?”高务实也不禁有些吃了一惊。
三十万两啊,朝廷国库一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了。这笔钱如果节省一点,甚至差不多够打一场滇缅之战(只算朝廷花费的部分)。
“这是哪两家出的钱?”高务实正色起来。
“王锡爵、徐学谟。”
高务实一愣:“王锡爵?”
徐学谟是这次潘晟骚操作的最后受益者,他参与其中不奇怪,高务实刚才已经在心里估计到了。不过王锡爵……他为何也掺和了一腿?这家伙不是在家里丁忧,甚至还莫名其妙的跟王世贞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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