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去给朕把尸体找回来!你一个人,把尸体抬进乾清宫,马上去!”
十七嘴里发苦,仍然盈盈下拜,“是,臣妾告退。”
顼元勃然大怒,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不曾想,顼元的脚步居然来得这么快。十七不让小茹跟随,独自一人到乱葬岗去,从森森寒夜走到天都亮了才到了乱葬岗,乱葬岗气味难闻,,低头一望都是深坑,尸体累累,有些已经成了白骨一堆,认不出人形了。
十七转身就吐了出来,跪在地上狂呕,呕吐才止,回头再看乱葬岗一眼,那腐臭的味道一熏,她又再次狂吐。
乾清宫里,顼元正卧床养伤,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痛万分,甚至连血液渗出伤口都不觉得这些皮肉之痛会比心更痛。
他低低地唤小路子,“你亲自去乱葬岗看看俪妃如何了,马上回来禀告朕。”
小路子应了声是,又道:“皇上,连军师在外头走来走去有一阵子了,奴才问他要不要来告诉皇上是否传召,他却说不用,皇上您看这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奴才叫连军师回去?”
“来得正好,让他进来,朕有话问他。”顼元道。
“是,奴才现在就传连军师进来。”小路子领命,立刻就去传。
连禅很快就进来了,朝顼元行礼问安,“不知皇上为何叫臣进殿?”
“你自己心知肚明,朕为何叫你进殿。”顼元语气不善,“你究竟对俪妃说了什么?她怎么会私自去大牢下令杀朱炆?”
“朱炆死了?”大仇已报,连禅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就紧张担忧起来,“皇上是说,俪妃亲子到大牢杀了朱炆?”
“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清楚清楚,臣只是有些意外。”连禅道,“俪妃曾经问臣,要是皇上不准奏,臣是否要去大牢杀掉朱炆,臣听到俪妃居然存了这等心思,便屡劝俪妃切勿冲动,还搬出了君臣之礼,当时俪妃还答应了臣不会杀朱炆,怎知昨晚皇上刚出了事,俪妃就按捺不住,去向朱炆动手了。”
连禅解释得清清楚楚,顼元也听得明明白白,十七有过犹豫,但是杀人之心未死,所以听到自己被刺杀,便即刻动手了。
“朕……朕那晚前去大牢,是想下令,大义灭亲。”顼元沉浸在昨晚看见十七又惊又怕的神情的记忆中,“想不到俪妃比朕更快。朕不是偏要怪她杀了朕的亲弟,而是怪她自作主张,连等朕醒来再做决断也不肯。”
连禅低低叹息,“臣明白皇上的用心,朝廷对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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