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人,只有俺爹的牌位。”
张喜篷巴不得与吕安单独相处,他嘿嘿一笑,点点头。
吕安带着张喜篷回了家。
看着吕安环肥燕瘦的身段一扭一扭踏进了院子,张喜篷往前抻抻脖子,猥亵地吐吐舌头,陡然想起后面还有四个人,脑袋在脖子上转了半圈,往门口台阶下努努嘴巴,四个打手明白张喜篷的意思,不让跟着他,他们急速地把跨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去,把身体挪到门口两侧,背着双手,像四个门神,杀气腾腾分别立在两边。
张喜篷甩着双肩踏进了“吕家院子”。
踏进院子,沿着石基路往前走,是三间北屋,一抬头,眼前是一间正屋:一盏玻璃煤油灯放在北墙上的壁龛里,灯油在瓶里随着火苗晃悠;壁龛下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有两个高高的蜡台,燃烧了一半的蜡烛滴落一桌子红色蜡油,像一摊摊血;明亮的烛光随着脚步声微颤,跳跃的影子映射在左右墙壁上;桌子上、靠墙竖放着一张老人遗像,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遗像旁边摆着三个盘子,一盘里放着三个柿子,鲜红鲜红的;一个盘里放着三条油炸河鱼,每一条有十厘米长,看着外焦里嫩;还有一盘放着三块月饼,有一块掰开了摞放在两块的上面,露出里面的青红丝与花生果仁;还有一个铜制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烟缭绕。
屋里的灯很亮,把院子和院门口照得如同白昼,门口外四个打手的脸色也相当清楚,一个个凶恶的眼角警惕地瞄着四周。
走到屋门口,吕安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张喜篷,莞尔一笑:“张爷,您进来吧,俺哥嫂去看戏了,没在家,您屋里请,俺去换换衣服。”
就在这时,院门“咣当”一声掩上了,煤油灯与蜡烛的火苗刹那间上下跳动、左右忽闪,像要灭了似的;这声音吓得张喜篷一激灵,情不自禁攥了攥手里的枪,良久,他的脑袋艰难地扭向院门口,把耳朵竖了起来,没听到门口外面有什么异样,他吐了一口长气,顷刻,他打了一个冷战,一伸脖子把半截气咽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太冒失,怎么会鬼使神差跑到石河村里来?来就来吧,怎么还窜进了一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女人家,那个女人呢?张喜篷想起了吕安,他张煌失措地四处张望,左右两边的卧室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方才院门关闭时残存的风,把眼前桌子上的蜡烛火苗吹的东摇西晃,遗像中的老人在蜡烛的光里变换,一会变成了陈桂花的丈夫,一双仇恨的眼睛里冒着寒光,灼灼逼人;一会变成了被他埋进废井的石河村村民,他们一个个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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