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哭喊着:“把我们的命还给我们……”
“喂,吕晴晴,你,你去哪儿了?”张喜篷吓得倒退了几步,颤栗的身体倚靠着屋门框,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喊着:“来人!”没有人回答他的叫喊。骤然,他想起了手里的枪,他哆里哆嗦扣动了扳机,枪没有响,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突然,吕安一挑门帘从屋里跳了出来,他一身男人装,一个英俊的后生,雄赳赳,气昂昂站在张喜篷的眼前。张喜篷一愣,这不是那个吕晴晴吗?他,他是男的?张喜篷豁然醒悟,自己上当了,开始,顾庆坤与吕晴晴就在给他演戏,今天石河村的戏也是假的,都是为他安排的,张喜篷明白完了。
他双膝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艰难抬起双手,哆嗦着抱成拳头,皮笑肉不笑哀求:“好汉,饶命……”他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吕安往前走了半步,把大脚丫往张喜篷面前一踏,地上扬起一陈灰尘,他前穹着身体,把一双长眼睛落在张喜篷的脸上,
“你这个狗汉奸,知道求饶,晚了,你杀了多少人?你的这条命不够偿还……知道吗?今儿吕爷陪你好好玩玩……”
张喜篷伸出舌头,用金牙使劲咬咬,有点疼,他希望这是一场梦,不是梦。他的全身开始冒汗,大颗大颗汗珠子一层层布满他的额头与鼻尖,他腮帮子抑制不住地哆嗦;他的心脏也在哆嗦,冷得哆嗦。他明白,想保命必须说好话,还要逃……细心听听,屋里只有吕安一个人,他的眼珠子偷扫过北墙根的桌子,眨眨肿眼泡子,一扭身,像一条哈巴狗似的“出溜”钻进了桌子下面,他身体往上一弓,桌子上的什物“哗啦哗啦”往地上滚,吕安身体在原地一转,抬起长腿“啪叽”砸在桌子上,桌子晃了晃恢复平稳,桌上盘子、蜡烛归位。
吕安身体轻巧地绕过桌子,身体往下横躺,一只脚丫勾在桌子腿上,另一只脚丫使劲往桌子底下一蹬,正好踢在张喜篷的头上。吕安这一脚踢的狠,疼得张喜篷双眼流泪,头骨裂了一条缝,他感觉有风顺着那条缝钻进了脑子,两耳“轰轰”响,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嘶叫,那声嘶叫传出很远,窜出了屋子,跑到了院里,在黑黝黝的半空回荡,被村子里的锣鼓声掩盖。
“吕公子在家吗?”院门口传来了崔耀宏的声音:“滑竿准备好了。”这是他们的暗号,意思是四个打手已经解决了,张喜篷的滑竿停在门口,崔耀宏希望吕安不要磨蹭时间。本来打算大家携手除掉张喜篷,吕安为了大显身手,也为了在蟠龙山兄弟面前露个脸,他要亲手除掉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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