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秀梅,不光他看到了,凡是街上看热闹的、离着那个女人近的都看在眼里,骂在心里,骂陶秀梅恬不知耻,众目睽睽之下与李奇眉来眼去。
“主家太太,俺没看太清楚,俺车上有客人,街上人挤人,没地方落脚,没地儿停车,路过孟家酒楼时,俺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店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老爷好像也在店里忙活。”
听到丈夫好端端的,姌姀喜不自胜,“翟子,您看清楚了吗?”
“是,太太,俺看到了老爷了。”翟子说着弯腰抓起车把,“太太,俺回了,不打扰您啦。”
目送着翟子爷四个嘻嘻哈哈蹿进巷子里的背影,姌姀心里突生一股凄沧,也许孩子们还饿着肚子,却笑得那么无忧无虑,父亲是孩子们心里的大山,是避风遮雨的港湾,父亲平平安安回家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一阵风吹来,巷子里送来几个孩子的吆喝:“爹,俺帮您推车,”
“不用,你们前面走,把两扇栅栏门拉开,轻点,别用蛮力,门坏了,爹没时间修理,不是有时间没时间的问题,主要没钱……”
翟家孩子们一声“爹”催下姌姀两行泪,姌姀自小最喜欢钻父亲的书屋,房间不大,一个书架,一个书桌,两把椅子,父亲写字,她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看书。嫁了人,姌姀还是最喜欢父亲的书房,有时候她站在父亲身后,把下巴颏搁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讲她身边发生的事儿,那个时候,她觉得很幸福,心里的委屈与父亲说说,父亲听了总会呵呵一笑,背过手抚摸着她的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人生就是一场修行,要学会正确分清什么是真正的委屈,如果咱们的国家被倭寇霸占,主人变成了强盗的奴隶,每天脚上拖着沉重的枷锁辛苦劳作,没有饭吃,强盗却住着咱们的房子,吃着咱们种的白米饭,穿着咱们女人织的布……这件事你觉得委屈吗?”
父亲早年在青岛政府做事,日本鬼子占领青岛后,临时政府搬迁到了崂山,父亲留了下来做地下工作,开了一家笔墨纸砚铺子,每天很忙碌,养母脾气不好,常常借题发挥,故意找茬,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分道扬镳,父亲的过分忍让在养母心里变成了窝囊。
姌姀用手背揩揩滚到嘴边的眼泪,自言自语:“父亲是个好人,他不容易。”
余妈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好说着话儿,姌姀流泪满面,“太太,您怎么啦?”
“余妈,没什么,俺,俺想起了过去的事儿。”
这时,几个孩子从永乐街里窜出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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