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看来我皇朝走的仍是盛世大运,速备薄酒,宴请诸豪杰,以振国威”
阴旧星脸上阴晴不定的跟在殷俊的身后,那宴席上厚酒薄花,勤啜不尽,众人喝得醉醺醺的,不知谁喊道:“何不寻人来一曲《醉江南》?”
“好!甚是好,快速速寻些蛾儿燕儿来为朕奏一曲《醉江南》”殷俊醉眼朦胧道。
灯火通明的傍晚,手里提着烛火的打更人,慢慢悠悠的在街头闲逛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一声声呐喊,倒似是一团泯弱的火光般,渐渐地消弭在夜色的尽头,而街道两旁悬挂的一座座灯笼,则在淼淼的黑夜中,散发着昏黄的微光。
一位瘦削的孤影,身披一件夜行衣,飞速地掠过墙头城角,他的动作极为轻盈洒脱,犹如梁上悠燕般,动作未有一丝生涩之态。
他手里提着一把黑铁弯刀,那弯刀刺亮的刀锋,在幽冷的月色映射下,更显得寒气逼人了。
一间灯火朦胧的府邸内,阴旧星手持一本古书,借着昏黄的灯火,静静地阅读着,他脸色煞白无比,翻动书页的手指,亦在那一刻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啪的一声将那本古书掷于地上,又引烛火将其引燃,用脚不停地踩跺着,似是见了极为不祥之物一般。
而这时,那府邸上的一片瓦砾,被人轻轻地翻开了,一丝昏黄的光线,从那片瓦缝中向外透了出来,立于瓦片上的人,嘴角向上弯了弯,继而也不知是一阵风刮过,还是那一刻只是幻觉。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向整座房屋,而方才还在烛火下哀叹的阴旧星,此刻仅剩下一具无头的尸体,咕咕的喷射着刺鼻甜腻的血迹。
少年行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头枕着双臂,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无趣地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去”,说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驯的冷笑。
与此同时,殷枫城的东南向,披着斗笠的女子,身后绰绰约约的跟着几位骨干瘦削的青年,他们走的极是悠缓,倒似是几位漫不经心的闲散游人一般。
天光熹微,整片天地仍旧覆盖在一片黑暗中,那黑暗依旧有些稀疏了,灿烈的光线,从地平线的边际,稍稍探了探头,所谓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好时机,但不见得即将黎明前,就能保住鄙陋之人的狗命。
那女子身披一件红袖袍,一条橙色长裙随着步伐的迈动,在冷风中一摇一摆,她愈走愈快,步履却稳中有疾,疾中生静,这时那阴雨绵绵的街头上,迎面而来几匹高头大马,那高头大马一身杂毛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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