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看向前方这些士族首领,微微一笑:“本王此来江宁,早就想见见诸位,只是军务繁忙,才持久未成,今日刚好布完城防,又听彦昭说诸位有事请议,正好一见,只要不坏军机,诸位大可畅所欲言。”
前方众人闻言彼此相望,除了曾经在东京做过朝官的,其他人对赵柽并不熟悉,但此刻瞧他言语和蔼,便都心中松了口气。
他们不过是想离开江宁,谈不上什么破坏战事军机,只是个开关城门的事情,觉得只要说出来,赵柽肯定应允。
众人自是以王从英为主,此刻他挤出些笑容,刚想开口说话,却见赵柽忽然拿起桌上的帖子,道:“本王在东京之时,便闻诸位名声,诸位在江南操持乡事,维护地方安宁,又培育我大宋人才,处处为朝廷着想,本王早就要结识,只可惜一直未得机会,这帖上虽是名字齐全,但本王却也只识得二三人而已,诸位还是自见一下,让本王也能对照得上。”
本来按照礼法,他们进来后都是要行自见的,可惜人实在是太多了,赵柽刚才又是摆手让所有人先坐下,所以才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但此刻赵柽又提出来,他们自然不能不做,便挨个站起来介绍自家,其实这自见倒也简单,就是说一下姓氏出身籍贯,做过官的说下以前的官职,家中有官的大抵报一下职阶。
下面这些士族代表,你一句我一句纷纷起来叙说,也就约莫半个时辰的模样便都自述完毕,赵柽点了点头,心中有数,随后目光落在一名老者的身上。
这老者生就一副养尊处优的富贵面皮,但此刻却颇有些愁眉苦脸,精神不振。
老者刚才自见为歙州祝确,祖上代代都有官身,到祖父这辈,更是出了位尚书,但他掌族之后却有些弱下来,只有一个子侄在福建做知县。
这祝家族内光景虽然听起来似乎不如其他人,但赵柽却是双眼放光,看他道:“可是祝半州当面?”
这祝确闻言再度站起,苦笑礼道:“王爷竟知此号,真让老朽受宠若惊,可如今方腊贼起,烧杀抢掠,老朽已是担不起这个名号了。”
赵柽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这祝确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人虽然土地没有在场其他人多,但各种旁的生意却遍布两浙,甚至延至两淮,金银钱财无数,就算是一些出过宰辅的家族,都没有他钱多,是以有祝半州的称号。
当然,对于他们这些士族来说,即便有商产,也都不是商籍,都是贵籍上户。
大宋建朝初期倒是不许商籍科举,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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