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师,留在此不动,营中又不见人,莫非日日都睡懒觉?若不好好说个明白,爷爷便杀了你。”
仆忽得本来就不大会说汉人的话,见焦挺一本正经、慢条斯理问他这些,只觉荒谬无比,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醒了,还是犹在醉梦中。
呆呆愣了片刻,心想管他是不是做梦,有敌人杀了便是,于是怒吼一声,抡锤便砸。
焦挺侧身闪过,吃惊道:“宁死不招,倒也是条好汉!”双刀舞个花儿,同仆忽得战在一处。
仆忽得武艺本来极为不凡,不然斡鲁如何留他坐镇?一条金瓜锤,抡得虎虎生风。
可他本是一员马上将,此刻步战,武艺难免便打折扣,又带了宿醉,晕晕乎乎的,还要再打一个折扣。
这厢焦挺人虽木讷,出手却极灵光,绕着对方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刀花纷飞之余,不时踢出几脚,更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你来我往战了二十余合,焦挺一个“灵猫扑鼠”,自仆忽得锤低钻过,滴溜溜一个转身,一刀自肋下斜扎,没入二尺有余。
仆忽得吃疼,往后一退,焦挺顺势扬手抽刀,喀嚓一下,自里及外,连排骨带盔甲,卸下小半扇来。
这一刀,算是给仆忽得做了个开腹手术,血啊肠子啊,稀里哗啦就涌了出来。
仆忽得惨叫一声,拼了死力,重重抡起一锤,想要临死搏命,焦挺早已远远跃开,摇头道:“你那肠子臭烘烘的,我不同你打了。”
说罢扭身就走,仆忽得气得瞪直双眼,还要扑去拼命,不料一脚踏在肠子上,摔倒在地,挣扎抽抽几下,竟是就此死了,也不知伤势过重,还是活活气杀。
此人一死,金兵群龙无首,石宝、郝思文两个并肩杀入,一刀一枪,不见一合之敌。
后面兵士跟着一冲,这三千金兵,顿时大溃,趁着夜黑,四面逃出寨去。
石宝杀了一回,迎面撞上焦挺,焦挺腰里系着仆忽得人头——他分明嫌人肠子臭,却不知何时又回去割了人家脑袋。
指着人头道:“这厮不肯说实话,只好杀了。”
石宝苦笑道:“兄弟,不须他说了,这寨子里的金兵,眼见得只有数千,余下的多半是去打雁门关了。.且速速收拾了这边,立刻回援,但愿安大夫无事。”
至此时石宝还不知,他虽发现了敌军诡计,终究晚了一步,若待他回援,雁门关已姓完颜也。
“今夜之后,雁门关就姓完颜也,哈哈哈哈!”
完颜斡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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