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三声,眼神里流露出腾腾杀机,高声喝道:“进攻!”
话音方落,无数火把同时点起,照亮了充塞关前山道的大军,前排千人,同时高喝:“进攻!”扛起这几日打造的云梯,齐齐狂奔向前。
安道全这几日,就宿在城上望楼中,听得攻杀声起,惊得一个筋斗翻在地上,顾不得疼,爬起身来,抢到窗前一看,满口叫苦,放声大叫道:“敌军来也,敌军来也!”
几个护卫吃他吵醒,匆匆起来望外一看,其中两个拔腿就走,大呼小叫唤守军们上城,另一个安慰道:“将军莫惊,你还要指挥我等作战。”
安道全叫苦道:“兄弟但会行医看病,哪里会指挥作战?”
那亲卫苦笑道:“将军便当是看病罢了,指挥作战和你看病开方一般,也不过是佐使配伍罢了。”
这话一说,安道全猛然一个激灵,却是不慌了,点头道:“是啊,妙啊,这正是一语惊破梦中人!我能开方治病,如何便不会打仗了?”
当下提朴刀,下楼来到城墙上,见守军们都慌慌张张冲上城,他不慌不忙大喝道:“儿郎们休慌,不怕他病来如山倒,且待安某望闻问切一番!”
走到城墙前,探头看了一看,点头道:“云梯蚁附,不算什么新奇病症,嗯,弓箭手何在?且射他几百斤公斤,去一去他的燥气。”
石宝等人不是留了一千兵马么?其中大半都是弓手,特意留给他守城,俗话说将是兵之胆,这些弓手见主将如此镇定,一时手都稳了几分,纷纷取弓搭箭,望外洒出一阵箭雨。
安道全又看一回,发现那些金兵都披重甲,逢箭射落,低头疾走,鲜少有被射翻的,自家摇头道:“药力有些不够,似这般时,非下重剂不可了——快取滚木擂石!”
这时那些金兵走到了城下,正要竖起云梯,忽然城上滚木擂石乱哄哄砸下,顿时打倒一片。
安道全拍手笑道:“噫!妙哉!只是药力如此猛烈,若不替他温补元阳,如何禁受?来人呀,速速用火油。”
当下数十个守兵,劈里啪啦把油瓶砸下,又掷出一排火把,城下轰的一下,烧起大火来,金兵们做了烧猪,一个个怪叫逃遁,前排那些云梯,也都葬身火海。
完颜斡鲁遥指城头,对儿子、副将道:“你等且看,我说如何?这厮指挥若定,有条不紊,分明便是一员善守的宿将,此前竟装作那般怯懦不堪模样,正是他汉家兵法‘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写照!哼,若是打破城子,休杀此人,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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