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为我大金所用。”
撒八疑惑道:“那他到底是兵多还是兵少?是想要我们打,还是怕我们打?”
完颜斡鲁摇头叹道:“此时我竟也拿不定主张了,这等精通兵法的名将,比那些单单骁勇善战的更难应付,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了这几日,不打一回,我心难甘。”
撒八听了有些不服,试探道:“既然如此,父亲,我亲自带兵攻一攻。”
完颜斡鲁点头:“你要小心,若是不对,便及时后撤。”
撒八大喜,点了精锐两千,其中更有三百女真老兵,再度杀了上去。
安道全此刻悟彻了用药和用兵的通理,调兵遣将只当用药配伍,端的是随心所欲、手拿把卡,撒八几番强攻,都被击退,偏偏又显得人不多、势不众,火油、滚木等也渐渐耗尽,斡鲁有心想撤,但城头上防御力不断下降,又似钩子般勾着他欲罢不能。
如此反反复复,大战两三个时辰,天光已亮,城上守军,战死近半,都是被女真城下的箭矢射杀,其余人亦是疲惫不堪,器械已几乎耗尽。
眼见金兵有一次列阵攻来,安道全平静望了片刻,摇头道:“良医无药,徒唤奈何?罢了,弹打无命鸟,药治有缘人,纵使扁鹊华佗再世,也有沉疴难起之时。你等已然尽力,开南门逃生去吧。”
那些兵士一愣,看向安道全道:“将军你呢?”
安道全淡然道:“于医,我有‘神医’之名,纵然无药,也要凭金针手段,济世渡人;于将,我替哥哥镇守雄关,人在关在,正是我辈好汉之本份,自当留在此处,使金狗知晓一事!”
他把手中朴刀一扬,倒持在右手,左手抚摸长须,双眼微微眯起,恰似关云之长:“汉家自有英豪在,不教胡儿过雁门!”
兵士们为他风采所慑,百余个汉儿忽然出列,慨然道:“既然如此,吾等吃得军粮,当和将军同死!”
余下数百人,或是契丹,或是奚族,或是杂胡,虽然也自敬他,毕竟性命要紧,彼此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齐齐跪下,磕头道:“我等有生之年,不敢忘了将军活命恩德。”
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下了城墙,飞奔往南门,把成门一开,忽然眼前一花,惊了一跳,仔细看时,却是无数人马,盔甲耀日,潮水一般涌来。
为首一个契丹小校,呆呆看着队伍中“武”字大旗,霎时间福至心灵,哎呀一声大叫,狂奔出去跪倒门前:“将军可算来也!金狗攻关甚急,我等奉了安道全将军之令去请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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