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绑走的这些人现在都被关在哪?”
以无悲无喜的口吻重复了遍自己刚才的疑问后,青登将胁差的刀尖指向“痘痕武士”下一根脚趾的趾甲缝。
……
……
江户,某地——
一只蟑螂从左那子的脚边爬过。
左那子微微抬起眼皮,扫了眼这只从她脚边爬过的这只瘦小蟑螂后,便重新半阖起双目,
在重新半阖起双目之前,左那子顺势瞥了眼身旁的夏目月……夏目月正耷拉着脑袋,小巧的下巴紧贴自己的锁骨,双目无神且空洞。
这些时日,她与夏目月一直被关在这座窖室里。
不允许随意行动,只能被麻绳这么一直绑在木柱上。
也几乎没见过什么活人,平常见得最多的人是一个嘴唇很薄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是专门负责照顾她们两个的吃喝拉撒的。
这女人虽常和左那子她们见面,但几乎没和左那子她们有过什么交流,每次都是匆匆照料完左那子和夏目月后就走了
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这么一直枯坐着;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被绑来这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强烈的无力感,令人窒息的氛围。
身心因此而饱受折磨的夏目月,已经连哭都不会哭了,只一直瞪圆着一对无神的双目。
相较于夏目月,左那子的精气神无疑是要好上许多。
从苏醒后,左那子就一直在持之以恒地做着一件事情。
一件能让左那子直到现在都仍保持着积极的精气神的事情。
一件能成为她们出逃希望的事情。
——唔……!
右手大拇指突然传来的酸痛感,让左那子险些叫出声。
她连忙紧咬住下嘴唇才止住了痛呼出声的冲动。
待右手大拇指的酸痛稍稍减轻了一些,左那子重新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攥稳那根她从木柱上拔下来的铁钉,继续用略有些钝的钉尖割缚住她双手的麻绳。
左那子一直在用这枚铁钉来割她手上的麻绳……除了睡觉及偶尔的休息之外,基本没有间断过。
将她与夏目月的双手给缚住的麻绳,基本都有近2根指头厚,而左那子于侥幸之中拔下来的这根铁钉因历史悠久的缘故,生锈的钉尖非常地钝。
用如此之钝的钉尖来割如此之厚的麻绳……左那子的手指为此不知抽筋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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