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倾城府,第二日散了朝听了这消息,只好匆匆处理了政务,然后散值往刑部衙门见人。
朝廷处置的也太快了些。
当初江宁甄家谋反,都还查了好几日才出结果,虽说最后是全家老小不论主仆尽皆问罪发卖,但等到一半,可是又得了恩旨宽恕。
如今史家这事,真叫人眼花缭乱。
到了刑部牢房里,竟是等了好一阵,才得以入内见了戴枷的史鼐史鼎二人。
「两位舅老爷——」
隔着监牢,眼见两个披头散发带着镣铐的人,纵然是贾琏,面上这时也不禁有些动容。
史鼐听得动静张开浑浊双眼望来,扶起兄弟史鼎过来相见。
「琏二?」
「难为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来看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史鼐脚上镣铐哗哗作响,嘴唇干枯,叹望道:「这事你既然沾惹的少,就千万莫再牵扯进来。圣人该不使我家尽皆罪过
至此,待我们去了,只求你照料家中老小。」
贾琏忙问:「两位舅老爷到底因着些什么遭了朝廷发作,事先竟连半点声响都没听到。」
换做是前面甄家被抄,他心理就明明白白,如今却赶在好好日常间,实在不知道史家怎么就一夜至此。
贾琏连声再问道:「……还有这罪名中纵容家仆行凶的事,是真是假?」
「你问纵奴行凶?从古至今,但凡是朝中***贵族,有几个是因为明面上的罪证失势的?」
史鼐摇头道:「至于我家应着什么事变成如此,不必去探寻,多半就是你想的那般,本来前年回京我就是该死的人了。」
贾琏一时无言。
史鼐再嘱托道:「原先你和云姐儿都扭捏不肯,所以另外寻卫若兰家说了亲,如今再不成了,劳你搭救出来为奴为婢也罢。还望你看在老太君的份上,尽心些,将我家人送回金陵老家,不使家族流散殆尽,无人祭祀先祖!」
金陵四家中,王家不在京中,薛家也是如履薄冰着,又本就只剩下个孤寡操持家业,而贾家宁荣两府比起监牢中的两位不见得中用,全都靠不住。
眼下史鼐才只能拿话全托付给贾琏。
「兄长!」
史鼎忍受不住,忙插话过来:「琏儿你得圣上看重,我们或可——」
「快别说了!」
史鼐低喝一声,发怒道:「你我是全然坏了事没救,本来不关琏二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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