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往日说那旋风般周全的人做不得了。如今有一事,还请你鼎力相助,权当回报于小王!」
说着,水溶那冻僵的身子微微俯落。
贾琏还以为这位要躬身见礼,正要来拦,水溶却已经敛衽跪下。
寒风呼啸的越紧,复有飘雪落下,掩埋进荣府此处穿堂当中。
贾琏面上讶然之意渐消,将灯伞都抛下,好不容易来扶水溶起身来,见疑道:「俺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市井百姓,王爷想要做些什么大事,值得这般大礼?」
水溶任由额头上沾染的冰雪消融,往东面拱拱手。
「世兄不是外人,我愿直抒胸臆。东宫素来体弱,如今又被圈禁数年,已经是亡命在旦夕之间!还望助我搭救东宫于危难之间,事成之后正本清源,世兄又岂还用受那发配流离之苦?」
水溶不是无端过来寻人、说这话的。
一来贾琏耕耘官场多年,不仅熟悉宫廷,门生故吏更不在少数,只京营里面就有几个说得动的军官在。二则王子腾身死,贾琏这个婿子,多少能得到些王子腾旧部的拥护。
要做大事,就缺贾琏这般的人手!
「搭救东宫?」
贾琏想了想,望着水溶的目光不免就有些生冷了,退后一步。
他为官多年,已经听出了隐意。
倾倒在雪地当中的灯火,这时悄无声息的熄灭了去。
贾琏道:「王爷也是读过书,会做官的人。敢问搭救太子出来后,却置今上于何地?」
违抗皇命,东宫也不过说废就废。
除非……
「陛下年迈,耽于国事,请即太上皇位,东宫法位端正,当为天子!」
水溶目光炯炯,语气决绝,望向贾琏。
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做绝了,事成之后贾琏发配的事情自然不需提起,还能另有重用!
贾琏当即摇头,额头上青筋迸现:「俺受今上隆恩,再三越级提拔,怎么肯做这不忠不义的事?劝王爷还是早早消了这心!」
「我不信这个!」
水溶上前一步,怒指皇城方向:「当今陛下再三废弃世兄于不顾,也算隆恩?当年世兄在帝陵犯下大案,遭当今陛下发配出京,是东宫施恩,让世兄去陕东做转运使,才得以立功回京。不然仕途坎坷,一品之间
就要磨死多少官僚?时至今日,世兄就抛下这些,不思图报?」
这是实情,贾琏一时难以张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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