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仲春,天公倾倒,竟出寒潮。
大雪三日。
当朝太师、荣国公贾琏为平定海寇宋江,从南边至于杭州府坐镇,施令东南,已是半月有余。
说起来,杭州对贾智深来说,也算是故地。
当年他初次外放出京,就是随老北静郡王水溶到杭州做钦差,一连逗留了半年多,期间寻亲访友,也算快活。
是以此番故地重游,却物是人非,多少要叫人心生些感慨。
贾智深纵是一向心思粗粝之属,也难以例外。
这日赶早。
杭州知府后衙中,赵天栋脚步匆匆过拱门,寻到贾智深所居的院落里禀告一件事。
「国公爷,东边出事了!」
贾智深到杭州时,因身边人手众多,占了知府衙门做驻地,是以在这知府后衙中。
悬挂的帘栊外,赵天栋请示一声。
一名伺候的丫鬟打起帘子,他旋即进来屋内。
里屋中,贾智深端坐在书案后,正执笔埋首于案牍当中,听得动静,抬头看来。
「眼看宋江一去,各省都安稳了,俺正欢喜松快几日,栋哥儿又是见着什么事来着急?」
贾智深说话时,眉头微微皱了起。
赵天栋忙道:「是松江府的浦东港传来的消息,夫人的兄长,王老太爷家的仁大老爷犯了事,被咱们太师府的长史甄珏拿了。甄长史正想着要问罪,眼下打发了人过来问呢。」
贾智深细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即将手中笔一掷。
「这猪狗一般的纨绔蠢物!竟是半点正道的营生都不会,只会扯着旗去欺压人,如今又犯下这腌臜的事来恼洒家!」
一边说着,贾智深起身来,袖手往边上坐了。
「不能放过!」
贾智深一拍身边的茶几,骂道:「传信去给甄珏,俺硬是要依法处置了这鸟厮!想当初要不是看在老丈人家的份上,早几番就把他打死了,如今谁还管老丈人家怎么说!」
这事就这般定了。
赵天栋见贾智深来气,即是往前衙传了信去,然后再回转来。
「难得天下都清平了,仁大老爷的事一句话也就过去,国公爷也不用为这大动肝火的。」
赵天栋赔笑劝道:「想国公爷辛苦主持国政,仁大老爷若是领情,就该安分守己才是。眼下既然不安分守己,自然是不领情了,那这般处置便是仁大老爷该得的。日后就是王老太爷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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