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头才敢停下,嗫嚅道:“渔家粗陋之物,不敢入王驾之眼,王驾,王驾……”
他倒是想让一让,可却不敢说出来,他虽然是底层小民,不知朝上事,也不知扬州府事,但却是知道秦王的。
去年王庆造反,淮西大乱,波及到了淮东不少地方,运河之上商船少了许多,扬州段的渡口河道,日里没有太多活计,许多水上人家无工可做,只能靠捞捕些鱼虾度日,那段日子他过得记忆犹新,后来就是朝廷派了秦王过来,平定了淮西乱事,这才恢复了正常生计。
所以淮东的这些平民百姓,就算不知道朝上别的王公将相,但对秦王却都是知道的。
赵柽道:“天生万物以养人,又何分粗鄙精细?本王瞧这鱼汤分明不错,倒是要尝尝,你们夫妻两个也莫舍不得,本王不会白吃你等食物。”
男人跪在地上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后面婆娘也听出赵柽意思,便也是大喜,王爷要喝她家的鱼汤,又说了不白喝,那过后岂不是要赏赐?
两个此刻跪地一起道:“王驾但用,王驾但用。”
几名血色先锋团的护卫搬过来桌子凳子,又去屋内寻来碗箸汤匙,洗了又洗,涮了又涮。
赵元奴轻声道:“奴家给王爷盛汤。”
赵柽点了点头,看她上前盛了汤鱼,摆放桌上,其间不时看向男人,可惜男人不敢抬头,也没瞧见赵元奴样貌。
鱼汤摆放好后,赵柽先尝一口,果然鲜美,比当年在浔阳江边喝的强上许多,随后他看向地上男人问道:“家中几口?”
男人忙答:“回王驾千岁,共四口人,下面两个男郎。”
旁边赵元奴本在小口小口的喝汤,听到这里,匙勺一颤,泼在桌子半边。
赵柽又道:“说来听听。”
男子微微犹豫,似是不好说出口,接连吸了几口气才道:“王驾千岁,草民家大郎管教无方,犯了律条,眼下府衙正在捉拿……”
赵柽道:“这个刚才说过了,这大郎自小便是如此吗?”
男子唉了一声:“不怕王爷得知,打小娇生惯养,便养成了顽劣性子,是草民的罪过。”
赵柽闻言想了想,伸手招过一名侍卫道:“去扬州府看看,人若捕到了就带过来。”
侍卫离开,赵柽喝汤再问:“二郎呢?”
男人道:“回王驾,二郎在读书。”
“读书?”赵柽点了点头,大宋极重教育,哪怕平民百姓,也都有读书的机会,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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