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下,思索着让刘以观为之头疼的假交子案。
造假程度足以乱真?
杨沅觉得,就凭这样的造假工艺,一定和他正在暗中调查的案件有关。
寇黑衣那边一直被老苟叔带人监视着,却一直没有收获,如今看来,是因为寇黑衣得手之后,马上就把铜版交出去了。
铜版交出去以后,除非另有任务,否则寇黑衣就会一直静默下去,不会再有行动,自然也查不到他的把柄。
不过……,宣旨院勘印房里发现的油墨……
如果那油墨真是用来印刷交子的,那就是第二条线索。
油墨是易耗品,潜伏在勘印房兑制专用油墨的人,一定会再有行动。
这个人就算不是寇黑衣,可寇黑衣就在枢密院,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寇黑衣是其团伙之一?
这些油墨的制造,竟然放在枢密院这种地方,只要运送者不是寇黑衣,老苟叔又怎么可能查得到?
想到这里,杨沅扬声唤道:“大壮,大壮!”
杨沅把刘大壮唤到堂上,问到:“左藏库那边可已有了回信?”
杨沅在离开枢密院后,就把他在勘印房那张满是油墨的工作台上撬下的木片,秘密送到了户部左藏库做鉴定。
刘大壮答道:“还不曾有消息传来。”
杨沅道:“你去门口守着,左藏库一旦有消息传来,立即报与我知道,不得延误。”
刘大壮答应一声就跑到门下,像条忠心的狗子,眼巴巴地守在了那里。
……
都察院大牢里,张宓疑惑地抬头看看天窗上透进来的天光。
从这天光的明亮度来看,已经日上三竿了。
为何杨沅把我抓进大牢之后,却一次也没有提审我?
张宓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理由,准备用来搪塞杨沅。
可是他是昨天被抓进都察院的,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审他,这就很是匪夷所思了。
杨沅的反常,令张宓惴惴不安起来。
……
张府家眷被带到了都察院,卢承泽反思了一番自己昨天的审讯,发现自己还是冒失了。
就如杨沅之前审问王加逸时一样,在不知情的前提下,问的越是含糊,越不容易让受审者弄清楚你的底牌,你能盘问出来的问题也就越多。
但他昨天信心满满地盘问,开口就是“张宓在外面,有没有私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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