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洁白的手帕,淡定地抹着嘴巴,籍以掩饰那疯狂上扬的唇角。
“你看,乖乖招供不就好了,不然,皮肉受了苦,你那一天两百多文的工钱,买不买得起金疮药啊?”
卢承泽呶了下嘴儿,示意一旁的书记继续记录,自己则往官椅上一靠,懒洋洋地道:
“你家少夫人已经嫁作人妇,却六年多的时间音讯全无,去哪儿了?张府里就没有个说法?”
车夫结结巴巴地道:“有……有的,老爷说,少夫人不守妇道,跟一个伶人私奔了,这是丑事,不许外扬!”
“那……高家呢?高家的闺女不守妇道,跟人家跑了,他们对张家就没个交代?”
车夫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回答道:“高家……高家来府上闹过一场,当时……”
“等等,高家的闺女不守妇道,与人私奔,她的家人反而到婆家来闹?”
“呃……因为老爷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高家当时还不知内情,所以才登门来闹,询问少夫人下落……”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小的就不知道了。高家与我们老爷家一向交好,想来是老爷对高家说了实情,此后高家便再未登门吵闹过。”
卢承泽道:“是么?张宓许了高家多少好处,换他们闭嘴啊?”
那车夫大惊,只是看到卢承泽渐渐锐利的目光,却是打了个冷战,垂下头,怯怯地道:
“据小人所知,临安城中有两处张家的店铺,六年前过户到高家了。
老爷还为高员外的儿子在礼部谋了个令史的差使。”
卢承泽又问了几句,从这车夫嘴里已经掏不出有用的消息,便叫人把他带了下去。
卢承泽坐正身子,沉声吩咐道:“下一个,提张宓二夫人上堂!”
……
宣旨院勘印房的人都被请到了都察院。
他们只是来配合调查,并无罪名在身,因而是客人,被留在二堂的厢房里,还给他们上了茶。
杨沅闻讯后赶到二堂厢房,把宣旨院勘印房的主事徐洪诚喊到了外面。
“徐主事,昨日本官勘查此案时,多亏你全力协助了。”
“不敢,不敢,这本就是下官份内之事。”
“今日邀请宣旨院的人来,只是配合调查,一会儿还请徐主事和宣旨院各位同僚通个气儿,叫大家不必抵触。”
“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
杨沅道:“张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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